高數重修考試 @ 小屋

周三，是我上星期伊始就在心裡忐忑不安的日子，是高數重修考試的日子。

沒有錯，我又再一次完美地表現了一次最有代表性拖沓者的形象，從上星期到今天下午，沒有看過一頁的課本。

翻倒是翻過，可惜了不再像以前，彷彿間那些文字失去了讓我去關注的魅力，我對着它們就如同對着一頁白紙，木頭做的白紙。

書的前幾十頁還是有翻動的，上面有發皺發黃，還有被茶水潑灑又干透的不平整。可惜是大一時的事情了。

很奇怪地被安排在第一排座位，離監考老師最近。但又有什麼所謂呢，我從小到大沒作過弊，以至於今天的性情是那麼完美主義，對自己，對他人，對社會，眼裡揉不得沙子。坐在那裡，一邊回憶以前的知識一邊解題，最後，黔驢技窮。作罷，在草稿紙上練練寫字吧，很久沒練了，字該要變得更不好看了。壬戌之秋，七月既望，蘇子與客泛舟，遊於赤壁之下……不會背了，跳過去，舞幽壑之潛蛟，泣孤舟之嫠婦……「嫠」字不會寫，又跳過去了……

老師過來看看同學們寫得如何了，因為我坐第一排，所以她來看我的。很抱歉，雖然您已經滋滋聲感嘆眼前這位學生的墮落了，我覺得很對不起自己，對不起家人，對不起老師，對不起社會了。但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。

後來，她在站在我面前對全體說：「做好的同學可以提前交卷了」，不少人就走上講台去交卷了。我沒有動靜，依舊在練字，她似乎注意到我，笑着對我說：「你今晚是來練字的吧」，我執起試卷草稿紙，在桌面敲敲整齊，收起紙筆微笑着回她說：「差不多吧」，拿起試卷也向講台走去了……

很得意嗎，不。